达米安和我天造地设【喂
“达米安谈恋爱了。”迪克让杰森把这张纸条递给提米。
提米接到这张由红头罩传来的八卦小纸条时，脸上的肌肉一时之间差点没绷住，一口罗宋汤差点喷出来。
他挑挑眉，疑惑地看向大哥。在他在少年泰坦时，这群人是提前两个月想了个愚人节玩笑吗？
迪克叼着小甜饼真诚的对弟弟投来的目光点了点头。
达米安埋头喝汤，假装自己没看到餐桌对面这群人挤眉弄眼的表情。
这的确是个可以让全韦恩庄园总计八口人轰动的大事情了，所以当达米安在一群人面前又羞又怒地说出自己只是会在情人节的时候跟她告白时，连布鲁斯的脸上失望都出现得额外明显。
什么时候连蝙蝠侠都会这么八卦了！
现任罗宾脸红得像要滴血，盯着面前这四个人简直想拔腿就跑。天知道他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种地步！
他就不应该把这件事说出来企图让家人给他一些帮助，他们，绝对，只会添乱。
达米安恼怒地想道。
“达米安少爷，只有西服才能表现出您对这次约会的看重和这次告白的重要性。”阿尔弗雷德强调道。
布鲁斯站在一旁一边打磨蝙蝠镖，一边偷瞟五人讨论的情况，阿福说完后他点了点头对这段话表示认同。
“布鲁斯老爷，既然您也在乎这件事何必躲在一旁装作满不在乎的偷听呢。”阿尔弗雷德半眯着眼看向布鲁斯，布鲁斯像是个被老师点到名字的上课开小差的孩子似的，然后能把哥谭一半罪犯吓得鸡飞狗跳的蝙蝠侠一脸别扭努力冷着一张脸保持父亲威严的走了过来。
“不，在约会方面决定不能听布鲁斯的建议。如果他要是同意了那你一定要反着来。”有过惨痛教训的迪克调侃道。
“我也不能听陶德的，他的脑瓜子明显放在肩上不打算用。”达米安看着杰森满脸“我要出坏主意了”的坏笑说道。
“等等，对方是个什么类型的女孩。如果她不是被管家养大拿着刀叉吃汉堡的话，那她绝对能被你满是发胶的头和西装马甲皮鞋吓到的。”
达米安仔细地开始想自己喜欢的姑娘是个什么类型。
对他臭着一张脸，长得根本称不上好看，脾气也不好。
他到底是为什么才会喜欢上她的！
达米安突然有些想和自己打一架。
达米安第一次遇见西娅是在哥谭市的一个小巷子里。当时他在附近听见不远处的死胡同处里有个女孩儿的声音，他连忙快步走了过去，以确保对方是否安全。
哥谭人有一套默认的守则，即使是在白天也不会在小巷子行走。因为你不会知道接下来会碰到什么，也许是枪杀，或是被流浪汉抢走钱包。
达米安跑过去时看着面前的情况愣住了，而对面的一人一猫也同样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男孩儿同时吓了一跳。
达米安遇到自己喜欢的女孩的第一面就是这样尴尬的局面。西娅穿着一身洗得发白到有些不成样子的衣服，她和那只站在高处的猫，两双绿眼睛一齐恐慌地看向他，唯一不同的是一方瞳孔紧缩，而另一方则是瞳孔放大。
“乖，到这儿来。”女孩在扭过头的一瞬间不经意的对他皱了下眉，大概是介意达米安莽撞的过来把她的宠物吓得往更高的地方爬去了。接着她就再也没分心在这个莽撞的男孩儿身上，而是努力地将宠物喊下来。
黑发绿眼睛的姑娘急得额头都快要冒出汗来了，但猫咪站在高墙上懒洋洋地一动不动，四只爪子放松的耷拉着，在这初夏的太阳下照耀下有些惬意地眯着眼睛舔舐着自己的肉垫。
“你不知道一个人在小巷子里是很危险的事吗？”达米安抱臂在一旁站着看她唤那只娇贵的猫儿，忍不住开口教训道。
对方扭过头来瞪了他一眼，像是在斥责他的多管闲事一样。
“光我知道有什么用，我今天要是没办法把这只猫弄回宠物店，别说工资了，赔上我这个人都不够赔这只猫。”和他看起来差不多同龄的姑娘说完又扭头继续去唤上面的猫咪，她嘀嘀咕咕了几句，有些不爽达米安的大少爷做派。
达米安继续抱臂站在一旁看着她努力呼唤那只慵懒的猫。
“无论什么时候，保证自己的安全才是第一位。如果哥谭市民每一个人都像你一样那么蠢，那蝙蝠侠就要忙死了。”
西娅眉头几乎都要黏在一起了，她正想开口反驳，却见旁边的少年跳起来刚好够到了墙壁，灵活地将猫抱了下来。
她看着这个满身大牌服饰的大少爷抱着这只纯血猫，西娅一瞬间觉得宠物店这只金贵的绿眼黑猫和面前这个少年真像。
“不用谢。”达米安不等她说话，把手揣进口袋里转身就打算走。
“……你要去宠物店坐坐吗？作为谢礼我请你吃冰淇淋。”西娅戳了戳手，觉得自己应该对这个素味平生虽然嘴臭但是帮了自己的男孩儿表示感谢。达米安想了一会儿，考虑到自己下午无事可做和这是他第一次收到别人的谢礼，他傲慢地点头表示愿意留下来接受感谢。
达米安坐在宠物店的沙发上，不得不说这家店的装修只是勉强能看。他坐在那儿，那只猫也亲密的趴在了他的腿上，这叫西娅嫉妒不已。
“这只猫，简直是个混账！我喂了它两个月，它从来不和我亲近！”
“我的冰淇淋呢？”达米安挑眉问道，轻而易举地堵住了她叽叽喳喳的嘴。
西娅闭了嘴盯了他一眼，从前台的抽屉里拿了几个硬币，去街对面的推车旁买冰淇淋。
她穿过马路拿着冰淇淋急急忙忙地跑回来，身上还带着些外面带来的暑气。
“你看起来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孩。估计看不上我们这些底层人民吃的冰淇淋，如果你要是不想吃的话我不介意代劳。”西娅用一种半是可惜半是遗憾的眼神盯着自己手上的冰淇淋，仿佛像达米安下一秒就会把它丢到垃圾桶一样。
达米安看了她一眼，反而勾出一个笑容接过那个冰淇淋。
“谁说我不喜欢的。”达米安把手上的蛋筒冰淇淋啃得作响，西娅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对他孩子气的行为不予评价。心想着等到星期五了她就奖励自己去买吃一个冰淇淋。
嗨呀，好气呀。
西娅转着自己手上的笔想到。
他们第二次相遇的时候同样也是在小巷子里。在达米安还没有彻底忘记对方是谁之前。
达米安的身体先一步做出了反应，将那个用尖刀指着女孩的家伙打倒在地。对方倒下后达米安才看到她此刻的模样——西娅牢牢地抓着自己的挎包，眼底有恐惧，有惊愕，还有被人拯救的惊喜。她眼眶的泪水一下就淌了出来，划过脸颊直达地上。
“哥谭市的小巷子很危险。”达米安尽量让自己表现得不像自己，他像蝙蝠侠一样压低了声音对对方说道。“而且如果把钱给他们能够免受皮肉之苦，我更建议你尽快拿出来。”
达米安一边说一边想忍不住到，她怎么两次都能这么恰好被自己救下，这得是有多好的运气。
“……好。”她的声音又低沉又嘶哑，一开口像是许久没说过话似的干涩。达米安注意到她总是不自觉的用手去掩脖子，这才注意到她脖子上有两三个青紫色的吻痕。
达米安意识到刚才可能不只是持刀抢劫那么简单。在他想明白这一点之后，他简直想回去再补上两脚。他僵在原地，不知道此时该跟对方说些什么才好。
他发现女孩的眼泪又扑簌出来了，连忙抓住她的手腕。她的手腕隔着手套也让达米安觉得冰凉，西娅的嘴唇干得有些裂痕了，她冲达米安勉强笑了一下，将自己手上的匕首露出了给他看。
“我送你回去。”哥谭市的传说此刻就站在她面前说道。虽然隔着眼罩，但罗宾的神色并不难察觉，西娅点点头紧跟在明黄色披风的罗宾身后。
“你叫什么名字。”达米安开口问道，打破了这黑夜中的寂静。
“西娅。”女孩的声音听上去比刚才平静些了，颤抖的嗓音也逐渐平静下来了。
“你姓什么？”
“……我没有父亲。”
他们的对话再次停止了，这不是个好的聊天话题。达米安在心里拍了自己脑门一下，他头一次觉得在这方面丢给迪克做会比他做得更好。
达米安把她护送到她口中的所谓是家的那个地方，那里有数十个孩子，有的还在襁褓中，有的也年仅七八岁。这么一看来西娅反而是里面最大的那一个了。
要打开门的那一刻，西娅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的慌乱了，要不是达米安救了她，他此刻都没办法从她的脸上找出任何差错。
穿着补丁裙子才只有达米安一半高的小姑娘笑得柔弱无害，给罗宾倒了一杯水。“因为西蒙哥哥去世了，所以西娅姐姐只能为了我们辍学去挣钱。”见达米安不解的盯着她，她也不恼怒只是解释道，“我是先天兔唇，在福利院也没人会去领养。”
罗宾的来到将一整个屋子的孩子全部吵醒了，大一点的男孩们脸色上都面露不善，对外来者有着天生的攻击性，像是成群结队的狼。哥谭将这些没有父母庇佑的孩子磨练成天生的撒谎者、杀手、小偷。
“冷静些，是罗宾救了我。”西娅一开口，孩子们的注意力就全部转移到了她那儿。问她怎么了的声音此起彼伏，她不得不叫这些孩子们安静些。
“我没事，让我把客人送出去再跟你们说是怎么了。”西娅抱起几个两三岁的孩子，哄住他们不再大哭。然后她看向达米安，达米安放下捧在手心的水杯，起身随她走出屋子。
“你们应该待在福利院，而不是一群未成年人在小巷子里企图找工作当童工。”
“可谁知道在福利院会遇到些什么。福利院性侵儿童的案例还少吗？”西娅反驳道。“我会保护他们的，拼上我的生命。”
达米安看着她的眼睛，那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等到有朝一日他将会从里面得到一块珍贵的翡翠。西娅说这话时嘴角往下压，达米安觉得那看上去反而比那些虚情假意的笑更加迷人，他发现这个女孩儿和他是一类人，她不是菟丝花那般柔弱需要保护的人，她更像是哥谭市随处可见的小草，在什么样的土地上都能扎根吸取养分努力活下去。
假以时日，她应该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战士。
达米安看着她，就像在看一只刚出生的幼虎，他在期待她亮出爪子的那一刻。
3
提米打断了达米安的回忆，“这就是你白天去宠物店找她晚上夜巡翘班半小时送她回家所找的理由？”
达米安盯着红罗宾的脸，特别认真的在想要不要给他一个直拳。
“别这么冲动，达米安。”迪克劝阻道，“你今晚还有约会，你不想到时候脸上挂着彩去吧。”
达米安把拳头捏得咔嚓响，最后还是收了手。
“既然对方是这样的环境下长大，那她应该是对花花公子类型甚至是连带着有些有钱人深恶痛绝的性格。”迪克分析到这里的时候，在场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布鲁斯。
蝙蝠侠觉得自己被全家人针对了。
“所以，达米安。你觉得不能按布鲁斯的说法穿着晚礼服去约会。”
达米安想到自己白天的时候虽然和西娅也算是朋友，但每次在她忙起来时都会对一边玩手机（实际上是在手机上抛售股票）的达米安眼神中透露着一种“去去去，整天没事的大少爷不要打扰我工作。”的嫌弃感。
而到晚上的时候，达米安能够明显感受到西娅对罗宾身份时的他好感明显要更多些。有时候她甚至会吐露一点心里话或是在某件事上征求他的意见。
达米安认同的点点头，并觉得有些心酸。
被儿子否决了提议的布鲁斯感觉心更累了。
西娅站在快餐店旁边，她穿着一身连帽衫，被家里那群小鬼好说歹说下面套了件裙子。她总觉得情人节这种节日和她没什么关系，从她出生到现在她还没有和男生一起出去过任何节日呢。
她清楚今天是什么日子，所以才会跟达米安出来。可一想到一会儿达米安可能会过来牵住她的手就觉得别扭，就像她现在穿着裙子站在街上一样的不自在。她和那一堆弟弟以外的男性接触的次数少得就像她穿裙子似的。
西娅觉得自己不讨厌达米安，他虽然看上去脾气很坏，但是她从没看到过他真正的刁难过别人，而且达米安在第一次去她家里的时候目光异常平静，没有怜悯也没有厌恶，这让西娅意识到在达米安的心里，他是把自己当做和他平等的人来看做的。
但如果今天他们两捅破了这层窗户纸，西娅担心达米安会用一种不同的态度对待她，甚至是施舍般的拿钱给她用。如果只能做有钱人家的金丝雀的话，她更喜欢她和达米安现在朋友般的相处。
西娅想到这些就觉得头疼，突然就想趁达米安还没来的时候拔腿就跑，假装自己今天没来过。
在西娅还没实行这个计划时达米安就过来了，他穿了一件毛衣和灰色的大衣朝西娅走过来，西娅的右脚忍不住在原地开始画圈。
“这个反应，看上去不妙啊。”提米站在附近的楼顶查监控，他抱着电脑，迪克的脑袋凑过来看。“万一达米安被拒绝了，我们应该想想怎么安慰他才好。”
“我们这些知情人士肯定会被他扭掉脑袋的。”红头罩补了一句。
“……你吃饭了吗？”达米安今天格外尴尬，见到了西娅后硬是半天没憋出一句话。他在来之前想了很多方案和应对方法，但等到他们见面之后达米安就觉得自己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就不应该这么正式地选在情人节来告白，达米安用余光瞄到西娅的嘴唇抿成直直的一条线，想来对方估计也和她一样不适。
“我……还没吃。你呢。要吃点什么吗？”西娅一边说一边忍不住担心自己会不会要穿这样几乎可以说是破旧的衣服去哥谭那几家算得上是全美国都著名的餐厅了。虽然她从不因为自己是个孤儿而感到自卑，但这不意味着她要穿着旧衣服去高档餐厅切牛排鹅肝，再品两口她喝不懂的红酒或者是香槟。
这些钱不如拿来用在其他地方呢。
“你想吃什么？”
“汉堡就行了。”
达米安懵了，快餐店，一个他不熟悉的地方。*
他跟着西娅进了快餐店，此刻达米安只想马上从这种他们两都很尴尬的情况中脱离出来。他钱包里的大额钞票让快餐店的店员差点以为他用的是假钞。他为他们点了两份套餐，之后就是无限的沉默，达米安和西娅不约而同的垂着脑袋啃汉堡，数着根数解决着手上的薯条。
“达米安，你确定你是喜欢她吗？你今天怎么看起来像在上刑场一样。”夜巡的时间已经开始，情人节这一天值得超级英雄忙碌的事情更多，他们得确保约会完的女士能够平安的回到家中，而不是被某个暴徒夺走了生命。
“闭嘴，德雷克。”达米安小声地对着无线耳机说道。
“什么？”西娅咬着吸管正在喝可乐，听到达米安的话不由得疑惑的抬起头。
“没有，什么都没发生。”
“嗯……那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西娅提醒道。
达米安努力地想让自己快点找个好时机将那句话说出口，“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西娅继续沉默着，感觉自己被达米安喜欢其实是个错觉。
“他们要过来了。”
“很好，进巷子里了。”
“有人朝他们去了！”
“我们得拦住这伙人！”
“等等，说不定他们能帮达米安一把。”
“不行，万一暴露了罗宾身份怎么行。”
达米安正和西娅在回家的路上走着，虽然西娅一个劲地告诉他说有人会来送自己回家，让他自己小心。但在达米安看来无非就是要换套衣服再来送她而已，为了不多跑一趟，达米安执意要将西娅送回家。
“我到家了，谢谢你，达米安。”西娅走到了家门前，背对着房门看着他，“嗯……今天玩得很开心。”她说出这话时自己都觉得有些尴尬了。
十几岁的小屁孩儿没钱没权空有一腔自以为是的真爱那能有个什么好玩的。她今天看得最多的就是星星了，还有就是数不清的情侣，在街头犹如繁星坠落洒在大地上。就算他们真的喜欢彼此，说不定他还有个嫌贫爱富的老爸呢。
西娅想了下，就觉得自己还是别去想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好了。无论是东西，还是人，都得有个限度才行。
在她正想劝自己想开时，达米安一把抓过她要扭开门把的手腕，把她拉了过来。西娅没有反抗，她闭上眼睛等待达米安吻上她的那一刻。达米安搂过她的腰，西娅的嘴唇就这样用力地磕在他的门牙上，他们两第一次接吻的时候就是个鲜血淋漓的情形。但好在西娅的伤口没很严重。
“我先回家了。”达米安转身离开，西娅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摸着嘴唇上的伤口疼得抽了一口气。
等她一扭开门，一整个家就像是刚刚被丢下了一颗原子弹般炸开。
“这不是上次你带来的朋友吗，你们在谈恋爱吗？”
“姐姐，为什么哥哥可以吻你啊，西里斯可以吻我吗？”
“不能相信这种人模狗样的人啊西娅姐姐！”
彩蛋1
“总算是搞定了一件大事了。”迪克擦了擦满额头的汗，看着这一地被他们打趴的家伙觉得分外有成就感。
一个带着大额钞票的未成年人，怎么可能不会被人盯上。为了让达米安能够谈个恋爱一路上不会被打扰，迪克他们卖力地替他干掉了一路上所有的拦路抢匪。
2彩蛋2
西娅：今天的哥谭安全得我觉得不放心啊
*在动画电影蝙蝠侠之子里我记得阿福给达米安做过汉堡，达米安复活之后貌似也吃过？（有点记不清他吃的什么了。）但是最近的Batman16感觉布鲁斯不怎么吃快餐，所以我不知道蝠吹狂魔达米安吃不吃快餐，就当做不吃好啦！）